選擇錯了，回頭無岸，一個女孩兒輸了賭博賠上一生的悲劇，何必再去取笑。既然一切已經(jīng)回不到原點，為何還希望誰會后悔？放心地走開，雖然早已知道對方離開時對那個關(guān)于一直這樣走下去的命題的真假性從開始就沒有那么堅定。她的以后我決定不了，何不將錯就錯，一樣選擇轉(zhuǎn)身。——《假如欺騙有天意，何不將錯就錯》
一、98次電話和128條短信
電話響了，是女孩兒打來的，他看了看，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接。
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來的第98次電話，短信也已經(jīng)收到128條。每次的電話和短信他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什么內(nèi)容，因為所有電話和短信一定都清晰地重復(fù)著這樣三個字：對不起……
他看了看表，晚上11點一刻。窗外漆黑一片，只能偶爾聽到有風(fēng)吹過。春天的夜，在這無眠的夜風(fēng)吹拂中顯得格外漫長。這幾天，窗前的柳絮飄灑如雪，在明媚的陽光下，紛亂著他眼睛里散不去的心事。聽著電話鈴聲，卻無法說服自己去接。聽著聽著，終于，鈴聲停了，而他卻依然站在窗前。令他覺得可笑的是他竟然會感覺自己若有所失。一絲風(fēng)拂過，濃烈的心酸瞬間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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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手的五個月
他們分手在半年前，在那個畢業(yè)季也是分手季的季節(jié)里。之前，女孩兒要考招教，他全力支持，幫她交報名費、打印準考證、確定考場、送她考試，還不忘考試完給她犒勞，請她美餐一頓。功夫不負有心人，女孩兒最終考上了。但壞消息是，他們又吵架了。
和以前一樣，吵架的原因，永遠不清不楚。
和以前一樣，女孩兒開始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短信，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星期。
和以前一樣，女孩兒正式提出分手，從此，對他的挽回不聞不問。
和以前一樣，他以為會和以前一樣。
他以為會和四年前開始的愛情一樣，吵吵鬧鬧都很正常。他幻想著過一段時間后，經(jīng)過他的努力，兩個人就會再好起來。但是，這一次令他措手不及，在失去她的消息兩個星期后，他聽說女孩兒聽了家里的話去相親了?！皟蓚€星期，這才兩個星期！”他徹底發(fā)火了，非常生氣地打她的電話想問個究竟，但讓他更惱火的是，電話根本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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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啟程去找她，但這個消息讓他有點想不明白。在憤怒、失望、懷疑甚至可笑的心緒交織下，他放棄了，在忙碌的生活里第一次決定忘記這個女孩兒，忘記這個陪伴了自己四年曾經(jīng)以為會終守一生的女孩兒。
就這樣，平凡忙碌空空蕩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以為自己的生活里以后再不會有她，但是令他并不喜歡的是，關(guān)于女孩兒的消息總能很快地傳到他的耳朵里。
分手后兩個星期，他聽說女孩兒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男朋友。他恨得牙根癢癢，卻只能把心事兒跟幾個鐵哥們兒傾倒，一壺濁酒倒不盡心頭萬千思緒。
分手后兩個月，他聽說女孩兒訂婚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對一個對待愛情乎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孩兒，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也慢慢模糊了他們共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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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三個月，女孩兒主動聯(lián)系了他，他以為女孩兒是來向他宣布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但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女兒孩哀求著說想回到從前，雖然不太敢接受女孩兒所說的話，也沒有絲毫準備，但他還是拒絕了。而后一連幾天，女孩兒天天打電話給他，說只要他原諒她，就立即退婚?？墒?，他給她的回答卻只能是簡單無情的三個字：不可能。出于愛情的尊嚴，出于男人的尊嚴，出于三個月來的堅定決心，無論從哪方面，他都沒辦法接受。
至于原因，或許是分手后四個月時候，女孩兒發(fā)短信給他，說那個男的打她……雖然有過吵鬧，有過無數(shù)次的分分合合，但是他從沒想過也絕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這件事讓他想起來就在心里連連嘆氣。雖然已經(jīng)好久沒聽到她甜美的聲音，但從短信的字里行間，他卻聽到她，那個曾經(jīng)深愛的女孩兒無助的哭聲，和它曾吻過的，憔悴的帶著淚痕的臉。他長嘆了口氣，想再恨她卻無從恨起…… 蘇州易優(yōu)吳老師中考語文提分班（TEL:181-1815-9898）有趣、有用、提分快
分手后五個月，女孩兒打電話給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他已經(jīng)不恨她了，早就準備好用自己的早已想好的話來安慰這個受傷的女孩兒。但是，當(dāng)他剛剛想要張口時，女孩兒卻告訴他，她懷孕了……他一下子被打懵了，腦袋里像剛剛飛過一架飛機，嗡嗡直響，接下來的話一句也沒聽清楚……
他重新開始恨她不僅僅因為她懷孕這件事，更是在他提出讓女孩兒先把孩子打掉時，女孩兒卻堅決反對。他再也無法為這個背叛自己到這種程度的女孩兒找出任何一個原諒她的借口，這個口口聲聲想挽回一切的女孩兒竟然表現(xiàn)得一點點都不想為他付出，懦弱而且自私，他真恨為什么以前沒有看清楚……
他開始不再接女孩兒的電話，甚至不看她的短信……
三、女孩兒的天真
分手后六個月的一天晚上，他數(shù)著女孩兒的來電，那段特地為她設(shè)的鈴聲依舊沒變。沒有接她的電話已經(jīng)98次，沒有看她的短信，已經(jīng)有128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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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過半，一陣風(fēng)過，吹醒了他許久的沉思。他已經(jīng)很疲憊了，白天無聊的工作弄得頭昏腦脹，晚上也凈是些讓他憂愁思慮的放不下的心事。想著自己微薄的收入，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出頭日的未來，想著曾經(jīng)奢望的完美愛情，他苦笑了一下，終于準備睡覺。
躺了下來，翻來覆去，依然睡不著。
房間的燈再次亮了起來，透過窗簾，昏黃的亮光勾勒出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柳樹。這是整棟樓唯一的一點亮光，像一只疲憊的眼睛掙扎著不想入睡。
他打開了電腦，不知道想干什么。無意間，再次看到那個文件夾，或者說，有意或者無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東西，里面有他們?nèi)康幕貞?，四年以來的點點滴滴全在里面。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點開來翻看。所有的一切還都在，就好像他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可以兩個人無憂無慮一起漫步的時間?？粗粗?，他總覺得少了幾張，重新把所有文件夾打開去尋找，最終也沒能找到。突然間他回過神來，那幾張他最愛的，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刪掉了……回過頭來想想，這些照片也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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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翻看了女孩兒發(fā)過來的短信，按時間從早到晚一條接著一條。他很失望的是短信內(nèi)容基本都在他意料之內(nèi)，然而，不在他意料之內(nèi)的是，女孩兒的懷孕在他們訂婚之前。
看了短信他才清楚，原來當(dāng)初她把一切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僅僅為了離開他，僅僅為了幫自己徹底下定決心……他苦笑著，笑她的幼稚，笑她的兒戲，笑她的一時糊涂卻注定了要背一身的債。短信只看了一半，他不用再看下去了，因為沒有其他的東西值得他再翻來翻去。
四、一個房間兩個世界
幾天后的一個中午，陽光溫暖的照在他的工作臺上，而他正在發(fā)著呆。來到這家店時間并不久，幫老板看店便是他每天的工作。閑的時候他也會發(fā)會兒呆，望著門外，望著人來人往，望著似曾相識的面龐出現(xiàn)又消失。或者他是在等著誰會出現(xiàn)，等著誰迎著柳絮走向他，但是，從來沒有…… 蘇州易優(yōu)語文閱讀寫作培訓(xùn)，家長信賴，學(xué)生喜歡。 http://www.zequeka.cn
下午快下班時，天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小雨讓他感覺到久違的清新。他整理了一下工作，準備關(guān)店門。把東西搬進店里時隱約聽到有人進來，他慣常地問了句：請問要點什么？回過頭來他愣住了，是個女孩兒，這個月打了98次電話給他的那個女孩兒……
一個房間，兩張床，他坐在另一張床的外側(cè)，故意拉遠了和她的距離。房間里靜靜無聲，一直到夜幕來臨。女孩兒開始跟他講話，他卻一句話也不說，雖然他很想問她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女孩兒慢慢地講她心里的話，那些話再次讓他想起了這幾天都一直飄在眼前的柳絮，那么遠有那么近，讓他的心緒變得雜亂無章。女孩兒幾次哭著想抱他都被拒絕了，他知道現(xiàn)在與她，一個已經(jīng)訂婚并且懷著別人骨肉的女人共處一室已經(jīng)足夠荒唐。 蘇州易優(yōu)吳老師初中語文高效提分（Tel:181-1815-9898）
那個夜晚，獨自的哭泣讓女孩兒想要的安慰和理解并沒有如自己所愿。雨聲和哭泣聲混成一片，讓他分不清女孩兒那晚到底哭了有多久……
五、只想抱著你哭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xí)r候他就醒了，看了看時間，差一刻6：00。但是女孩兒似乎比她更早，對面的床上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蹤影。清晨的安靜開始變得孤寂和沉默，他下意識的感覺有哪里不對，難道，難道她會……他不敢往下想，不敢接受自己有一天也會這么想，更加不敢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想到的結(jié)果。
于是他慌忙起身沖出門外，向四周望了望卻了無蹤影。他真的開始慌了，像一只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遠處的公交車后候車牌處，他突然感覺今天等車的人異乎尋常的多，人們的狀態(tài)也格外反常，他似乎都能聽到他們嘈嘈嚷嚷的疑問和驚擾。一個趔趄襲上心頭，不等再猶豫，他便奮力跑了過去，任周圍的行人怎樣看他，任街道上的雨水怎樣飛濺，任記憶里多少的不快之前給他怎樣的折磨，這一刻，他只要看到她，只要看到她……終于，他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這一聲喊得如此響亮，以至于路人聽到后都回過頭來……
他跑到了候車牌的位置，眼前的一切卻出乎他的意料。除了在等車的路人，其他什么都沒有……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都忘了慌忙出來竟然還帶了電話。還是那首獨一無二的鈴聲，他知道是她。他趕忙接了電話，沒有斥責(zé)、沒有憤怒、沒有埋怨，只是急切地問：你在哪兒……
他慌忙地跑回住的地方，進門時候差點撞上正要出門的她。他大聲地、憤怒地、斥責(zé)地沖她吼到：你去哪兒了！？誰讓你亂跑的！？
女孩兒驚壞了，看著他急切的樣子，自己胸中的感情開始起伏，幾次想說話都有點斷氣，哭了一夜的眼睛再次紅暈起來，她低下了頭，嘴角閃電般有過一個微笑……
抬起頭，她解釋道：“出去給你買早點了…..”然而，他并不領(lǐng)情，大聲沖她吼道：“誰要你的早點！”讓開她，他走進屋子里坐了下來。女孩兒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擦了擦眼睛，她在他旁邊坐下。
“我知道你恨我?！?
“怎么敢，恨你干嘛，有用嗎？”
“我今天過來見你最后一面，以后不會再打擾你?！?
“那是你的事?！?
“我知道你很生氣，尤其是我要…要留下孩子……”
“你和你要結(jié)婚的丈夫的孩子，干嘛不留下，我又生什么氣！”
“我知道你生氣?！?
“我沒生氣，沒生氣！”
“但是，我得把孩子留下……”
聽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地大喊：“不要說這個好不好，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嗎？！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女孩兒把眼睛埋在手心里，嗚咽了好一會兒，一行熱淚跟著一句讓他恍然大悟的話急促而出：“拿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他愣住了，像剛才醒來發(fā)現(xiàn)她消失時一樣，又一次吃驚了。房間里瞬間恢復(fù)了這個時間該有的寧靜……
原來，女孩兒的未婚夫在她的一次檢查后告訴她，醫(yī)生說她得了一種病，要拿掉孩子才能徹底治好，但是治好了病就再也沒有生育能力。雖然也有風(fēng)險，但只能試著先把孩子生下來在進行治療，而這個孩子，注定了是她這輩子唯一的……
女孩兒哭得淚如雨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一下子抱住他。他沒有來得及拒絕，而這一次，他也沒有打算拒絕。她用盡力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斷斷續(xù)續(xù)地跟他說：“我知道，你不會…不會原諒我，我只是想…想抱著你…哭一會兒……”
他懷里抱著的就是那個曾經(jīng)一起歡笑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小脾氣不斷，他哄開心后會沖她撒嬌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他愿意用一個月的生活費為她買一件她喜歡的衣服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一起逛街要為他打扮一個小時才肯下樓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每次過生日他都會為她隆重慶祝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他戴過戒指給她的女孩兒嗎？
就是那個約定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女孩兒嗎？
……
他無法懂得現(xiàn)在這個場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眼前，為何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為何他此時的心境會比紛飛的柳絮更加雜亂無章……一切的一切無法言說，只化成他鼻尖的一縷又一縷酸楚……
六、假如欺騙有天意
又過了半個月，陽光照常印在他工作的臺子上，柳絮還在紛飛，似乎在告訴他一切都在慢慢還原，而女孩兒也真的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
關(guān)于她，他絕口不提，想就這樣讓它爛在心底。但是生活的遭遇總有類同的地方，人與人之間偶爾也會驚奇的相似，當(dāng)自己整理舊時記憶，不小心翻出來的照片，偶爾也會被別人一眼看明白。
一個朋友的追問讓他吐露了真言，當(dāng)然，他說出來只是想表達整件事兒的不可思議和生活的殘酷。但是，朋友的一席話卻讓他再次陷入紛亂與迷茫。朋友說，女孩兒所說的病根本不是什么大病，也根本不會使她喪失生育能力，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但實際上并不嚴重……
又是一個人，靜靜的夜里，回想著整件事情。女孩兒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要冒這個險？稍有點醫(yī)學(xué)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什么大病，而她卻想盡辦法找到他又獨自跑過來，冒著很容易就被拆穿的危險難道只為了欺騙他？關(guān)于他們，早就已經(jīng)無法挽回，而她為什么又要這樣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想問清楚，想知道原因，他又有了打電話給她的沖動。
可是看到電話時，他停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那128條短信！那里會不會有什么？他沒有看完的短信會不會告訴他什么？會不會有什么他之前就該知道的“秘密”？他翻開了短信，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重現(xiàn)眼前。
“我跟他吵架了，他打了我?！?
“今天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他讓我一個人去?！?
“醫(yī)生說我懷孕了?！?
“今天又跟他吵架了，我想見你，不管你來不來，我會在老地方等你，”
“對不起，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
“不好意思，說了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可是有些話只想對你說。”
“我不想要這孩子了，我該怎么辦？”
“我跟他商量不想要這孩子，他不同意，”
“今天去做了復(fù)查，我不敢相信復(fù)查的結(jié)果，心里好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孩子我要留下?！?
“我去了你家，沒敢再進你家，”
“我遇見咱們高中同學(xué)了，我知道你在哪兒，我想過去找你。”
……
他從頭到尾把128條短信翻了一遍，讀著讀著情緒越來越激動，似乎明白了什么，回想著分手后六個月他聽到的關(guān)于她的一幕幕，又似乎越來越確信了什么。當(dāng)他讀完最后一條短信時，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沖著安靜的窗外連著大喊：“傻瓜，傻瓜，你個傻瓜……這你都不明白！是他，是他呀……”
終于，淚水奔涌而出，一個用力，他將手機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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