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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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說:煙雨迷蒙的家園里,書籍開始腐爛?而我,
一直在你走過的路上
沿途拾起你遺失的花瓣。
一如破碎的雨,釘在
我心靈的棺木上。誰?誰還在這一切面前
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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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似歌,聽燕語穿過垂柳的門檻,帶來一些思念和
一些溫柔。
我知道:鶯歌流動的鄉(xiāng)野,是為心中的
那一朵云
唱和。
再次嵌進生命的淚水;
再次啜飲那半壺陳酒。
(三)回憶
絲絲陽光,漫過那條長長的雨巷,才抵達到我的手里。
往事,俯首可拾。而你的心,
卻是我的天涯海角,
沿著你的哭泣,我
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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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帶一個昨夜你忘記做的夢,為你輕輕按在你的枕上。
于是,那些聒躁的星星,靜得忘了眨眼,而我
自我的夢中跨來,
以至于我昨夜無夢。
那么,把我囚入夢的心房,孵成
一位童話中的人物。
(五)未燃
春天到來的時候,你用另一種臥姿躺著,用的是一種
洪荒時期取火的動作。
你——
辯音聞香而去。只剩下蒼白的月光,在等待
將我,
削成一塊易燃的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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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寥落復雜的星座群中。在你的眺望里,我遺失了一顆北極星。從此——
你急急闖入我的夢,溯我心河的上游,和一些
載浮載沉的夢想,玩耍。
從此——
遺失的北極星,逐日縮小成午后
一枚渴睡的
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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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疲倦與軀殼一起躺下吧!
枯葉與天空一起陷落在無涯的水澤。當我看見自己焦渴的雙眼,像被謫的星宿一樣
泛起青青的鄉(xiāng)愁,你
的面容開始幽暗,那比鳥羽更高的太陽,一如
不可閱讀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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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窗外帶著落葉,持續(xù)著昨日的風,
靜靜飄下。
我的手,開始了很久的冬眠,你蒼涼的微笑,宛如把心置放在廢墟的角落。
我努力到達你秘藏身世的河口,卻發(fā)現(xiàn)
前世的修緣如一只滿懷心事的
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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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座群聚的版圖上,我謹慎地抖羽,因為
預知下一次平庸的降落而
顫抖。
極目遠方,那滄桑的平原,將變成白色溫暖的
陸地——我將傾斜。從此,
黑夜
更深邃了。
(十)冷暮
敲罷晚鐘,黛色的山消融得黯淡了。在這冷冷的梵宮中
佛陀倦了
漸漸地合上雙眼。
佛陀倦了,就有沾花回眸的微笑;
大地倦了,就有凝結漂浮的煙云。
我倦了呢?
2014.03.10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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