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亢夕
初秋的夜雨濕吻著熱的風,青春尾梢又一個落寞的夏暑,已成為昨日晨風,飄飄退幕。眨眼數(shù)著,風華的年紀,不經(jīng)易的瞬間,幾個偶然,幾許誘惑,注定烙印在終將消逝青春里的道道痕跡,一行一行,浸著滿目的憂傷。
蕓蕓塵世,每個人都有故事,有的故事始終上演郁郁寡歡,有的故事一直演繹精彩絕倫。故事的是與非,只是人生岔路口緊要處選擇的生活模式。在世俗的規(guī)則里,有的可作正能量的詮釋,有的只是邪丑惡的張揚,而在無盡的蒼穹時空里,一切自身沒有對與錯。
坐在咖啡館,伴著悠悠流淌的音樂,聽你片段的話語,猜屬于你的故事。幾次交流,最后驗證,我完全沒有猜對你故事里的任何情節(jié)。記起你出現(xiàn)時的那個晚上,長長的秀發(fā),直垂腰際,淡淡的臉容,小淺素妝,唇下的一顆美痣,如鑲嵌在星夜的一輪玉盤。不曾料到你的樣子,一如末冬的百合,含苞待放,比想像還要清純、美麗。
那次初見,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只是察覺到你極度的疲憊,臉上寫滿了無聊的蒼白。你解釋說,這是徹夜興奮無眠的結(jié)果。我好奇何物能讓你如此一晚極度亢奮,夜不思眠。你只是淡淡地說,玩游戲,不想睡而已。為尊重隱私,我沒有刨根問底,探尋究竟,只是將疑惑填埋心間,等待疑惑不久水落石出。沉默中,你點燃了一根煙,嫻熟吞吐云霧,當時一瞬間,我心頭一顫,訝然不已。
第四次,你還是一如往常,剛睡醒出來,才坐一會兒,臉上又悄然刻上了倦慵的神情,面前的你,還是保持著如初見時的姿態(tài)。對你,我還是覺得如初見般的那么美麗。你說,又瞌睡了,精神狀態(tài)不好。我心頭的疑惑瞬間乍然,但很快又漸漸隱退。直到不經(jīng)易間,說起學生時代的場館溜冰,說起的這個有雙重涵義的溜冰,疑惑層層剝落、解開。
你說,中秋月圓之后便是你的生日,因為叛逆溜出家門,這個中秋只能借月思親。十八那年,一個男人,誘惑你,對你哄騙冰非毒,可輕易戒除,可體驗漂浮宇宙、夢里旋轉(zhuǎn)的美妙。于是,你被牽引著走上了不歸路。
你說,如今,兩載恍惚而過,真真想著回頭,但備感鴨梨極極山大。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便會殊死抵住這個誘惑,哪怕誘惑再大,再美,也絕不給自己一次嘗試的機會。可生活不是演戲,沒有彩排。有些東西,是生命里不可逃脫的劫,前世百年早已注定;有些誘惑,是生命里疼痛一生的結(jié),必定記憶纏繞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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