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是李淵的第幾子?弒兄殺父是真的嗎?
李世民是李淵的第二個兒子。
李世民于公元598年(隋文帝開皇十七年)農(nóng)歷十二月戊午日,出生在武功的李家別館,父親是時任隋朝官員的李淵,母親是北周皇族竇氏。李世民4歲的時候,家里來了一位自稱會相面的書生,對其父李淵說: 您是貴人,而且您有貴子。 當見到李世民時,書生竟說: 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等到二十歲時,必能濟世安民。 李淵便采 濟世安民 之義為兒子取名為 世民 。童年時代的李世民聰明果斷,不拘小節(jié),接受儒家教育,學習武術,擅長騎射。
公元613年(隋煬帝大業(yè)九年),李世民娶高士廉的外甥女長孫氏為妻 。公元615年(大業(yè)十一年),李世民參加云定興的軍隊,去雁門關營救被突厥人圍困的隋煬帝。 易優(yōu)作文批改系統(tǒng),易優(yōu)作文打分、易優(yōu)作文評分評價 <a href=http://www.zequeka.cn/jiaoshoulanmu/>易優(yōu)作文批改</A>
公元616年(大業(yè)十二年),父親李淵出任晉陽留守,李世民跟隨到太原并隨父多次出征,平服發(fā)生在今山西省內(nèi)的各種叛亂和抗擊東突厥人的入侵。
李世民弒兄殺父是真的嗎?
玄武門之變是李世民一生中最為重大的轉(zhuǎn)折點,它將李世民一舉推上了大唐帝國的權力巔峰,同時也將他推上了一個彪炳千秋的歷史制高點。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骨肉相殘的悲劇事件無疑也使他背上了一個沉重的道德包袱 終其一生,李世民也未能真正擺脫玄武門之變留下的心理陰影。
形象地說,李世民 非法進入 的是 歷史殿堂 的 施工現(xiàn)場
準確地說,是李世民執(zhí)意要干預初唐歷史的編纂。
進而言之,就是李世民很想看一看 當年那場骨肉相殘的悲劇事件,包括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在史官筆下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樣。為此,當玄武門之變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后,李世民終于還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強烈沖動,向當時負責編纂起居注的褚遂良發(fā)出了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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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三年(公元639年),褚遂良為諫議大夫,兼知起居注。太宗問曰: 卿比知起居,書何等事?大抵于人君得觀見否?朕欲見此注記者,將卻觀所為得失以自警戒耳。
遂良曰: 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記人君言行,善惡畢書,庶幾人主不為非法,不聞帝王躬自觀史。
太宗曰: 朕有不善,卿必記耶?
遂良曰: 臣聞守道不如守官,臣職當載筆,何不書之?
黃門侍郎劉洎進曰: 人君有過失,如日月之蝕,人皆見之。設令遂良不記,天下之人皆記之矣。 (《貞觀政要》卷七)
李世民打算調(diào)閱起居注的理由是 觀所為得失,以自警戒 ,聽上去很是冠冕堂皇,也與他在貞觀時代的種種嘉言懿行頗為吻合,可是褚遂良知道 天子的動機絕非如此單純!退一步說,就算天子的出發(fā)點真的是要 以自警戒 ,褚遂良也不愿輕易放棄史官的原則。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天子的要求,說: 從沒聽說有哪個帝王親自觀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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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碰了釘子,可他還是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 我有不善的地方,你也記嗎? 這句話實際上已經(jīng)很露骨了,如果換成哪個沒有原則的史官,這時候估計就見風使舵,乖乖把起居注交出去了,可褚遂良卻仍舊硬梆梆地說: 臣的職責就是這個,干嘛不記? 而黃門侍郎劉洎則更不客氣,他說: 人君要是犯了錯誤,就算遂良不記,天下人也會記!
這次的試探雖然失敗了,但是李世民并沒有放棄。短短一年之后,他就再次向大臣提出要觀 當代國史 。這一次,他不再找褚遂良了,而是直接找了當時的宰相、尚書左仆射房玄齡。
貞觀十四年(公元640年),太宗謂房玄齡曰: 朕每觀前代史書,彰善癉惡,足為將來規(guī)誡。不知自古當代國史,何因不令帝王親見之? 中小學語文閱讀寫作培訓課程推薦,<a http://www.zequeka.cn/minifOrm/type_1.html>中小學語文閱讀寫作培訓</a>
對曰: 國史既善惡必書,庶幾人主不為非法。止應畏有忤旨,故不得見也。
太宗曰: 朕意殊不同古人。今欲自看國史者,蓋有善事,固不須論;若有不善,亦欲以為鑒誡,使得自修改耳。卿可撰錄進來。
玄齡等遂刪略國史為編年體,撰高祖、太宗實錄各二十卷,表上之。
太宗見六月四日事,語多微文,乃謂玄齡曰: 昔周公誅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鴆叔牙而魯國寧。朕之所為,義同此類,蓋所以安社稷、利萬民耳。史官執(zhí)筆,何煩有隱?宜即改削浮詞,直書其事。 (《貞觀政要》卷七)
李世民這次還是那套說辭,可在聽到房玄齡依舊給出那個讓他很不愉快的答復后,他就不再用試探和商量的口吻了,而是直接向房玄齡下了命令: 卿可撰錄進來。 在這種情況下,房玄齡如果執(zhí)意不給就等于是抗旨了。迫于無奈,房玄齡只好就范。結果不出人們所料,李世民想看的正是 六月四日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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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有關玄武門之變的原始版本后,李世民顯得很不滿意,命房玄齡加以修改,并且對修改工作提出了上面那段 指導性意見 。這段話非常著名,被后世史家在眾多著作中廣為征引,同時也被普遍視為李世民篡改史書的確鑿證據(jù)。
人們傾向于認為,李世民所謂的 周公誅管、蔡,季友鴆叔牙 、 安社稷、利萬民 等語,其實是為玄武門之變定下了一個政治基調(diào),也是為史官們修改史書提供一個欽定的指導思想。比如牛致功就在《唐高祖?zhèn)鳌分姓f: 李世民要史官們把他利用陰謀手段奪取太子地位的宮廷政變寫成 安社稷、利萬民 的正當義舉,也就是要把他殺兄奪嫡之罪合理化。房玄齡、許敬宗正是遵照這種要求修改《實錄》的。
既然皇帝已經(jīng)給定了框架,史官們當然要努力把李世民塑造成 周公 、 季友 這樣的人物了,而他的對手李建成和李元吉,在貞觀史臣的筆下當然也要處處向 管、蔡 、 叔牙 看齊了,若非如此,又怎能襯托出李世民 安社稷、利萬民 的光輝形象呢?
時至今日,學界比較一致的看法是 貞觀史臣在玄武門之變的前前后后確實對李世民作了一定程度上的美化,與此同時,李建成和李元吉則遭到貞觀史臣不遺余力的口誅筆伐,被描寫成了徹頭徹尾的昏庸之輩、卑劣小人,甚至是衣冠禽獸。對此,司馬光在《通鑒考異》中引述了《高祖實錄》和《太宗實錄》中的相關描寫,今節(jié)錄于下。
《高祖實錄》曰: 建成幼不拘細行,荒色嗜酒,好畋獵,常與博徒游 又曰: 建成帷薄不修,有禽犬之行,聞于遠邇。今上以為恥,嘗流涕諫之,建成慚而成憾。
《太宗實錄》曰: 隱太子始則流宕河曲,游逸是好,素無才略,不預經(jīng)綸,于后統(tǒng)左軍,非眾所附。既升儲兩,坐構猜嫌。太宗雖備禮竭誠,以希恩睦,而妒害之心,日以滋甚。又,巢剌王性本兇愎,志識庸下,行同禽獸,兼以棄鎮(zhèn)失守,罪戾尤多,反害太宗之能
正因為兩朝實錄對建成和元吉極盡歪曲之能事,所以連一向傾向于李世民的司馬光也不得不在《通鑒考異》中下了一道按語: 按:建成、元吉雖為頑愚,既為太宗所誅,史臣不能無抑揚誣諱之辭,今不盡取。 而《劍橋中國隋唐史》也認為: 建成和元吉兩個人在正史上都被說得無甚是處。根據(jù)這些史書的記載,元吉酷嗜射獵,在戰(zhàn)陣上反復無常,又是個好色之徒和一個虐待狂;太子建成則冥頑不靈,桀驁難馴,沉湎酒色。這些貶詞至少是傳統(tǒng)史料中這一時期的記載對他們故意歪曲的部分結果。
趙克堯、許道勛在《唐太宗傳》中也提出了類似的看法: 唐朝官修史書總是把建成與元吉加以丑化,而對世民則盡量粉飾。直至五代,劉昫等編撰《舊唐書》,也持相同的觀點。 所謂 直書其事 ,則未必能做到實事求是。 而牛致功更是在《唐高祖?zhèn)鳌分袕娬{(diào),從唐朝的《實錄》、《國史》到后來的《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鑒》,無不受到李世民改史的惡劣影響。他說: 這幾部史書,是后來人們研究唐代歷史的主要依據(jù)。在這幾部史書的影響下,高祖缺乏果斷處事的能力,李建成庸劣無能,李世民功德卓著,幾乎成了婦孺皆知的常識。由此可見,李世民為了文過飾非而歪曲歷史、篡改《實錄》的影響多么深遠。
綜上所述,貞觀史臣確實曾經(jīng)在李世民的授意下,對玄武門之變前前后后的歷史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篡改。而篡改的主要方向有三個:一,對李世民加以美化和粉飾;二,對李建成和李元吉加以丑化和歪曲;三,對有關玄武門事件的許多關鍵性細節(jié)加以改動和增刪。
也許,正是由于一些重大的歷史細節(jié)被動過手腳,所以像 楊文干事件 、 毒酒事件 、 昆明池密謀 、 傅奕密奏 、 秦王密奏 等一系列事件才會變得云山霧罩、撲朔迷離,并且引起后世史家和學者的廣泛爭議,甚至屢屢被指斥為杜撰和造假。
李世民需要告訴自己和世人,他誅殺建成、元吉的行為并不是一場爭權奪利的殺戮,而是一種鋤奸懲惡、濟世安民的義舉!進而言之,恰恰是毫不避諱地、大張旗鼓地將這段歷史昭示天下,他才能減輕自己內(nèi)心的負罪感,獲得一種內(nèi)心的安寧,也才能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獲得一種道德解脫。
有關武德九年(公元626年)六月四日的那場流血政變,李世民到底向我們隱瞞了什么呢?
貞觀十七年(公元643年),唐太宗李世民看了一本古籍中的一篇文章后,內(nèi)心某個隱秘的角落忽然被觸痛,于是潸然淚下、悲泣良久。他動情地對身邊的侍臣說: 人情之至痛者,莫過乎喪親(父母)也。 朕昨見徐干(東漢文學家、 建安七子 之一)《中論 復三年喪》篇,義理甚深,恨不早見此書。所行大疏略,但知自咎自責,追悔何及? (《貞觀政要》卷六)
李世民說的 所行大疏略 ,意思是高祖李淵逝世時,他所行的喪禮過于粗疏簡略,未盡到人子之孝,因此深感愧疚和自責,追悔莫及。
也怪不得李世民會感到痛心愧悔,因為對待高祖的身后事,他的許多做法的確有不盡如人意之處。比如埋葬高祖的獻陵在規(guī)格上就比埋葬長孫皇后(包括逝世后的太宗本人)的昭陵要遜色得多。獻陵是 堆土成陵 ,規(guī)模和氣勢十分有限;而昭陵則是 因山為陵 ,規(guī)模浩大、氣勢宏偉。高祖安葬后,李世民也并未流露出應有的思念之情,而對長孫皇后則是情深意長、無比懷念,曾 于苑中作層觀,以望昭陵 (《資治通鑒》卷一九四),結果立刻遭到魏征的暗諷和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