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在中國的古代,叫做訟師。古代“打官司”不準有代理行為,有身份的官員、士大夫因公務(wù)繁忙,婦女因不便拋頭露面,才允許由親屬代為訴訟。于是,古代多數(shù)朝代的“訟師”業(yè)務(wù)范圍,大多被“畫地為牢”,上不得臺面,訟師是替打官司的人出主意、以寫狀紙為職業(yè)的人,相當于履行現(xiàn)在律師的部分職能。
有一些訟師確實辦了不少實事,在“狀紙”這個方寸之地,古代“律師”的執(zhí)業(yè)智慧不容小覷。經(jīng)他們深思熟慮的那些“起訴詞”,有時能在案件勝負中起關(guān)鍵作用。曾六如的筆記《小豆棚》卷八記載一個湖州的女訟師“疙瘩老娘”就是這樣一位訟師。她是個寡婦,也是個遠近聞名的刀筆訟師,文筆言辭十分犀利,許多經(jīng)年不結(jié)的大案子,憑她一紙數(shù)筆,就可以力挽狂瀾而結(jié)案。她靠著“獨門絕技”而成為“常勝律師”。 在線作文批改系統(tǒng),<a href=http://www.zequeka.cn/jiaoshoulanmu/>易優(yōu)名師作文批改</A>
清朝湖州有一個富家的年輕兒媳,丈夫死后想改嫁,公公不允,便向“疙瘩老娘”求援。在古代,影響一個女子家族地位的決定因素,是有沒有子嗣。俗話說“養(yǎng)兒防老”,有兒子的話,即使是寡居,在家里地位也有保障。沒有兒子的女子守寡,無論是從家庭因素還是經(jīng)濟條件來說,未來生活都沒有保障,所以該女子想改嫁。
“疙瘩老娘”接受委托并收取了100兩代理費,但只寫了一張16字的狀子:“氏年十九,夫死無子,翁壯而鰥,叔大未娶。”意思是這個兒媳才19歲,丈夫死了,沒有給她留下兒子,公公正值壯年,小叔子長大了尚未娶親,都是單身。
就這么幾個字能管用?“疙瘩老娘”起訴狀的潛臺詞是,家里兩個至親都是單身,按照當時法律,公公與兒媳私通是死罪,弟弟娶寡嫂也是死罪。一旦出現(xiàn)這種亂倫案件,會影響地方官的政績,“烏紗帽”能否保住都很難說。于是,這張狀子呈上去不久,縣官立即判決允許兒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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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老娘”勝訴秘訣在于她洞悉“潛規(guī)則”,善于從關(guān)系判官前途命運的高度去謀劃狀詞,此其一;其二,是她運用了“用事實說話”的理念,寥寥數(shù)語,簡明扼要,只提供了一個“可能引發(fā)亂倫”的情況,不指手畫腳、隨意發(fā)揮,讓判官當“教師爺”,滿足了官老爺?shù)奶摌s心。
還有一次,江北地方連年歉收,江北米販紛紛到江南地方收購糧食,江南人擔心糧價上漲,要求政府禁止大米出境,結(jié)果形成訴訟。江北米販向“疙瘩老娘”求助,“疙瘩老娘”收取了2000兩銀子,寫了一張20個字的狀子呈上,第二天知縣就下令不得禁止糧食出境,判江北米販勝訴。
“疙瘩老娘”為何每個字竟值100兩銀子?看看她寫的狀子就知道了:“列國分爭,尚有移民移粟;天朝一統(tǒng),何分江北江南。” 提升作文素養(yǎng),尋找作文素材,就來<A http://www.zequeka.cn/yuwEnsuyang/>易優(yōu)作文素養(yǎng)</a>。
這份代理詞之所以令人拍案叫絕,就在于“律師”給判官設(shè)置了一個高水平的“圈套”:如果判官判令“禁止大米出境”,那么判官就會犯下如下“錯誤”,即“國家統(tǒng)一的當下,還不如過去分裂時代那樣善待老百姓”,這樣的罪名,沒有哪個判官有膽量承擔。
諸如此類事件不勝枚舉,由此可以看出,古時的訟師們的智慧的確不容小視。訟師在古代訴訟中,有時能夠獨當一面,在案件的勝負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當然這與當時的訴訟程序不完備,重口供而輕調(diào)查,缺乏辯論程序有很大關(guān)系,因而在訟師的刀筆之下往往發(fā)生以一詞一句而定乾坤的效果。
訟師的刀筆之功不僅在于其文筆之犀利,更是在于其對于事情的理解、解析有過人之處。雖然許多訟師品行不端,但是其中也有像疙瘩老娘那樣的訟師,其存在對于那些面對高深莫測的衙門束手無策的百姓而言,無疑是遇到了救星,使百姓的意愿得到聲張,對整個社會來說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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