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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的盛夏粉衣白衫,翩翩而來。白雪和王一飛的愛情也如這盛夏一樣熱烈。他們在“燕園”共賞《紅樓夢》,同訴愛慕情。執(zhí)手相望,熱烈相擁......荷塘賞花吟詩章......櫻桃園抒詩情......照相館永遠定格他們的愛情......要想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請欣賞《太陽雨月亮雪》第十章。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時令已進入快樂熱的盛夏。
萬物沐浴在幸福的陽光里。金燦燦的帶著淡淡香味的陽光,清爽、柔美。染著陽光的清香,在花間草木里縷縷飄香。
今天是星期天,同學們都在尋自己舒心的去處。
沿著大學那條南北石板路,王逸飛和白雪向北,出了北門一里地是“燕園”,進了“燕園”的門,向東拐去,有一條石子小路,路兩旁是鳳尾竹,再往里,曲經兩旁是說不上名,道不清性的花木。繞過一座假山,是一個大荷塘,向正東而去。荷葉挨著荷葉,向那邊鋪開去,曲徑繞過荷塘向東南,樹木蔥蔥,花木茂盛。有參天大樹,有叢狀灌木。過了一條長長的曲徑。這時候,在樹木掩映之中,花叢旁草坪上一個清脆的聲音,甜甜的從枝葉間飄蕩出來。 作文能力提升,就來易優(yōu)作文,https://www.euw.net
“‘牡丹亭’好有詩意的地方啊?!G曲’,‘芳心’。都是詩情飽滿濃郁的詞語。太美了!”
循聲望去樹縫里透出紅紅的斑點在閃動,近前,只見一個身著粉紅裙衫的女孩纖細白嫩的雙手捧著一本書。一個身穿白襯衫面目白凈清瘦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濃眉大眼,頭發(fā)很精神的根根豎起。他一個細長的手指在雪白的書頁上指劃著。嘴里念念有詞?!?.....寶玉哭著,‘我是個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的貌?!煊衤犃?,不覺帶連耳根都紅了,登時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一雙似睜非睜的眼,桃腮帶怒薄面含嗔,指著寶玉道。
‘你這該死的,胡說了,好好兒的把這些淫詞艷曲弄了來,說這些混帳話欺負我!我告訴舅舅、舅母去’
說道‘欺負’二字,就把眼圈兒紅了,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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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些話字字含情,句句帶意。”
“情濃得化不開!”
一粗一細的指頭又在書頁上劃著。各人在心里默念。
他們的手指不時地相碰一下,這時逸飛的心輕的“忽”得似要飛起來。他們彼此渴望這一碰,但又怕碰。希望這樣的舉動永遠延續(xù)下去,不要被突然的事情打斷。
陽光斑斑點點灑到書頁上,灑到他們身上,灑在周圍的草坪上。樹蔭之外陽光的熱浪在奔跑,更顯得這樹蔭里清靜,涼爽。
逸飛心里涼津津甜絲絲酸溜溜。他用眼睛的余光繚繞著白雪嫩白的臉龐,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汪汪的,那么幽深,含了無限的情愛,似乎稍微一動,就會有透明的情語流溢出來呢。長長的睫毛有時一眨,覆著那一泓春水。那是怎樣一泓春水啊!那是融骨融脈的春水! 在線批改作文,<a href=http://www.zequeka.cn/jiaoshoulanmu/>易優(yōu)名師作文批改</a>
逸飛的目光竟愣愣的呆著了。
突然有什么推了他一下。白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臉上泛著紅潮。
“呆!呆!呆!人家都說寶玉是‘癡子’,‘傻子’,‘呆子’,你比那情種更遲更傻更呆”
“我醉了,真的,我整個生命都在你的眸子里了?!?
“傻!怎么能在我眸子里呢?”
“你想,無論我在不在你面前,你這雙眸子都渴望看到我,我都會在你心里,這雙眸子都在我心里亮著。這不是我在你的眸子里么!”
“貧嘴!”白雪那豐滿的胸脯微微的起伏著。襯衫對襟扣里透出一線雪白素潔的肌膚。逸飛心里“騰”地一下心兒仿佛要飛起來。他慌忙地收住了目光。心里產生一種罪惡感臉燒燒地。
“去你的。你真壞!”白雪臉容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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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好好地。”
“你又學那可恨的寶玉‘欺侮我’”
“那可能呢!”
雙雙都不語了。各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
風兒在輕輕地吹,花兒在熱烈的綻放,草兒蔓延著它的情絲。蝶兒在上下翻飛追逐著。這蝶兒化成他們倆,翩翩,翩翩。......
逸飛的目光隨著蝶兒挑躍起伏,張弛收縮。
白雪拉過一枝花來,一只手慢慢地打開花瓣,一瓣一瓣,如打開一瓣瓣情感那么專注,輕輕地撫摸,把花瓣在拇指與無名指之間,輕輕地揉動。柔潤,嫩滑。想起蕩開來,裊裊地,連手指也是清香的了。竟浸到心里去呢!目光在凝望著,似乎在閱讀著一瓣一瓣千年不變的秘密。不時低下頭去嗅那細微的香氣,亦在鼻尖上繚繞著了。
白雪的目光平視過去,彩色的湖在微風中涌動,滾過來滾過去。無數朵花顫顫的如朵朵彩色的浪花在閃爍。兩只彩蝶在花間追逐嬉戲,翩翩起舞。看的白雪都呆了?;▋簜兌妓坪踉诤叩赝麄?。遠遠的樹木郁郁蔥蔥,如岸圍繞著這些花和這花間的人。就像圍著一個美麗的夢。 在線批改作文,<a href=http://www.zequeka.cn/jiaoshoulanmu/>易優(yōu)名師作文批改</a>
“哎,我說?!币蒿w用胳膊擁了一下白雪。白雪似乎從夢中猛醒?;剡^頭來。“醉著什么了?”
白雪癡癡的說,“沒什么。我給你提一個問題行嗎?”
“啥問題?”
“《紅樓夢》第二十三回,賈寶玉看到《會真記》里‘落紅成陣’這個地方,為什么恰巧就有風吹過來?竟還有了樹上的緋紅落得滿地滿書滿身都是花?曹雪芹為什么要特寫這一筆?落紅成陣,以后的內容你給我解讀一下。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
“一連串就提出了這么多問題。我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我要打消你的憨想呢!”白雪小拳頭捶在逸飛的胳膊上。
“原來你還存心不良呢!”
“這是治你的癡病!”
“哦,我先得謝謝你這位神醫(yī)?!?
“少貧嘴,說吧!”
“我想,它預示著什么。創(chuàng)設了一種悲壯氛圍。讀著這些文字,有一種悲壯感。不知為什么?讓人體味無窮,浮想聯翩。就像燦爛的陽光里帶著一絲絲潤雨,喜悅之中帶了一絲哀愁?!?
“你說的暈暈乎乎,怪抽象的?!卑籽┭劬镩W著疑惑的光,“你就不能說得具體一點嘛!”
“‘落紅成陣’的實景里蘊含了虛的情。富有詩意的美。用虛的意境展示了小說真實的情。給讀者留下廣闊想像的空間。與二十七回‘黛玉葬花’相呼應。正是這一段。”王逸飛用手指著讀出了聲。
“那日正當三月中浣,寶玉坐在沁芳橋畔,桃樹底下看《會真記》,剛看到‘落紅成陣’之句,就見風吹桃花,落得滿身滿書滿地,便兜了落花,兜入池內,恰好黛玉肩扛花鋤,手執(zhí)花帚走來,責怪寶玉不該把落花抖入池中,倘若見污垢之物,豈不糟蹋了桃花,‘如今把他掃了,裝在這絹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過墮土化了。豈不干凈!’”
“寶玉也是的,誰忍心看風吹花落隨水去??戳耸谷斯謧牡?。再說,那么美好的的花凋零了。也該有個葬身之所,寶玉怕人踐踏了那可憐的花這倒也是,但他把花抖入水池中,就是他的錯了?!?
“你好像幫著黛玉說話。”
“這不是幫不幫誰說話的問題。”
“倒也是,這段描寫后來就是化為《葬花吟》中這樣的詩句:“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者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逴陷渠溝?!?
“從情節(jié)上來看,這一章只是葬花,還未吟花。隨著情節(jié)的發(fā)展,到了后面出現了黛玉葬花。我想,這落花象征了黛玉的悲慘命運?!?
“哦,以前對這一點我體味得不夠深,只以為《葬花吟》只是加強小說的悲劇氣氛,豈不知道他在小說結構和主題上起到了它應有的做用??梢姴芾舷壬恳还P都不是隨意涂抹的?!?
“是啊,
滿紙荒唐言,
一把辛酸淚。
都云作者癡,
誰解其中味?!?
“我現在才真正了解了二十三回里文之深意了。這事情由景發(fā),再由詩詞豐富,而景虛使讀者產生了豐富的聯想和想象。也叫虛實相生,課件,曹雪芹文筆之精妙,凝練。十年血淚鑄宏著,讀來驚天地泣鬼神啊!”
“哪來這兩句?”
“我自己想的。”白雪心想,你光知道你是詩人啊。那眸子更深幽了,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你滿有靈性的嗎!”
“那比得你呀!”
“白雪,你太聰明了,我見你提問題都有些怕,怕你一下子把我難住了?!币蒿w臉上泛著笑的光芒。
“該不是奉承我吧!別賣巧。我知道我的文學素養(yǎng)沒有你深厚!”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逸飛連連說。
“可是,現在有些作家關在房子里,閉門造車,個把月就涂抹出一部長篇。粗制濫造,藝術性很差。有些句子都說不通。這些所謂的作家個人修養(yǎng)很差,又急功近利,為了金錢,胡編濫造,褻瀆了文學藝術??杀蓢@!”
“這是中國文壇的不幸!這些人根本沒有資格搞藝術。難怪這些年,中國文壇沒有驚世之作。也許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有幾個人還甘心為藝術而獻身!用血淚用生命去著書呢!我想了作家路遙。”
“你該不會考慮那些名利吧!我也很佩服路遙?!?
“真正搞藝術的人,在那些名利之徒的眼里,才是十足的傻子,是一文不值得。對那些還沒步入圈里的作者來說,即使你的作品的藝術性再高,現在也會被壓在箱子底里去。而你又沒錢出書,他們要的是錢而不是藝術!可悲啊”
“不談這些了,怪憋氣的。哎,那落紅成陣之句在那里?”
“在這里?!蓖跻蒿w指著自己的腦門。
在哪兒!我能掏出來嗎!”
“不用你掏,我讓他從嘴里流淌出來。”
“太好了!”白雪一邊鼓掌一邊說。
王逸飛目視遠方,似在搜尋腦子里文字信息。
“落紅成陣,
飄萬點自愁人。
池塘春曉,
闌檻辭春,
蝶粉輕沾飛絮雪,
春泥香惹落花塵,
柔春心情短柳絲長,
隔花陰人遠天涯近。
香消了六朝金粉,
消減了三楚精神。”
白雪沉醉在佳詞妙句的詩境氛圍里去了,目光好像凝固了。那泓春水清澈深幽。她似乎忘了逸飛在說話。忘了周圍的一切?!昂?,你甭說,這一點化,前后遙相呼應呼應,本來蕭疏暗淡的景色,一下子變得有了光彩。”
白雪長嘆一口氣,似乎從美鏡中走出來。
“雖然我不能像你那樣,上升到理論的高度去認識,但我覺得太美了。沒得忘了自己的存在。你的思想太深刻,深刻的是人看不到底,你知識太淵博,淵博得使人尋不到它的源頭,你的才思變幻莫測,變幻得使人捉摸不透。那流動的節(jié)奏,跳躍性極強,快的使人跟不上步?!?
白雪深情地凝望著逸飛。好像忘了自己。
“白雪,你這神情又使我想起了那呆子?!?
“那個呆子?”
“那個多情的公子”
“誰呀!?”
“賈寶玉!”
“去你的,哎,你才是呢!”
沉默。白雪臉上泛著幸福的光澤。過了一會,白雪轉過臉來。
“哎,那呆子怎么個呆法?”
“在《紅樓夢》第二十三回里,‘訴肺腑心迷活寶玉,含恥辱情烈死金釧’這一章里。
“在哪兒”,白雪急切地問。
“在這兒?!币蒿w用手指著那些文字。
“你給我年嘛!我最愛聽你朗誦。”
“快啊!”白雪用小拳頭捅了一下逸飛。
“遵命,金貴的公主。”
“去你的,快朗誦吧!”
“好?!币蒿w清理一下嗓子,開口了。
“......原來,林黛玉知道史湘云在這里,寶玉一定又趕來說麒麟的原故。因心下忖度著,近日寶玉弄來外傳野史,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鴛鴦,或有鳳凰或玉環(huán)金佩,或鮫帕鸞緣,皆有小物而道終身之愿。今忽見寶玉忽有麒麟,便恐借此生隙,同史湘云也做出那些風流往事,因而悄悄走來,見機行事,以察二人之意。不想剛走來,正聽史湘云說‘經濟’一事,寶玉又說‘林妹妹不說這些混賬話,若說這些混賬話我也同她生分了。’
林黛玉聽了這話,不覺又喜又驚,又悲又嘆。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錯,素日認他是個知己?!?
“知己!”白雪像是自言自語。逸飛看了白雪一眼,繼續(xù)念他的。
“果然是個知己。所驚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稱揚于我,其親熱厚密,竟不避嫌疑。所嘆者,你既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為你的知己,既你為我知己,則又何必有‘金玉’之論,也該你我有之,又何必來了一個寶釵呢?”
白雪在心里一想,來一個寶釵,不知那個陳思佳是不是也如這個寶釵。
“所悲者,父母早逝,雖有銘心刻骨之言,無人為我主張?!?
白雪想著自己的身世。她心想,媽媽,我有滿心話,不知向誰訴說,也須你理解女兒的心。爸爸說你生前非常通情達理。你為了愛情跟他顛沛流離跟他來到大西北,可爸爸現在變了。變得世俗了,消沉了。白雪在心里呼喚著媽媽。
白雪聽不見聲音了,才從沉思中走出來。
“愣什么,讀呀!”
“況近日每覺神思恍惚,病已漸成,醫(yī)者更云‘氣弱血虧,恐致勞怯之癥。’我雖為你知己,但恐不能久待,你縱為我知己,乃我命薄何,想到此間,不禁滾下淚來。待進去相近,自覺無味,便一面拭淚,一面抽身回去了。”
白雪眼眶里已淚光盈盈,憐黛玉,悲自己??蓢@母親早逝,沒有人為自己做主。父親已變得非常勢利,他那理解女兒的心!
白雪,哭了。算了,不念了,惹你傷心。“
“不,念吧。我還要聽下面的內容。”王逸飛知道白雪的脾氣。認定一件事非得做到底不可。
好,我繼續(xù)念?!蓖跻蒿w又開口了。
“寶玉瞅了半天,方說道‘你放心?’黛玉聽了怔了半天,說道‘我有什么不放心?我不明白你這話。你倒說說,怎么放心不放心?’,寶玉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如果不明白這話,難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錯了?連你的意思若體貼不著,就難怪你天天為我生氣了!’
林黛玉道:‘果然我不明白你放心不放心的話。’
寶玉點頭嘆道:‘好妹妹,你別哄我,果然不明白這話,不但我素日之心白用了,且連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負了。你皆因多是不放心的緣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寬慰些,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
林黛玉聽了這話,如轟雷掣電,細細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來的還懇切,竟有萬句言語,滿心要說,只是半個字也不能吐,卻怔怔的望著他。此時寶玉心中有萬句言詞,不知一時從哪句說起,卻也怔怔的望著黛玉,兩個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唉了一聲,兩眼不覺滾下淚來,回身便要走,寶玉忙上前拉住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說一句話再走’黛玉一面拭淚,一面將手推開,說道‘有什么可說的?你的話我都知道了?!诶镎f著,卻也頭也不回,竟走了?!?
白雪為這情節(jié)沉醉了。心想:素日里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可你連寶玉都不如,不敢大膽表白心跡,只打暗語。我縱有滿心話卻只打住,不是我不敢大膽表白,我卻有想法,若我大膽表白,倒顯的我輕薄了。你可不要把我看成黛玉了。軟淚流成河,而淹死了自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酸楚,雖是淚光盈盈,竟沒有讓淚流出來。
“雪兒,你又哭了。”
“誰哭了,我只是激動。念完了!”
“癡的還在后面呢!”王逸飛繼續(xù)念下去。
“寶玉望著只管發(fā)起呆來。原來方才出來慌忙,不曾帶扇子,襲人怕他熱,忙拿了扇子趕來送他,忽抬頭見了林黛玉和他站著,一時黛玉走了,他還站著不動,因而趕上來便一把拉住,說道:‘好妹妹,我的這心事,從來也不敢說,今日膽大說出來,我也甘心,我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這里又不敢告訴人,只好捱著。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夢里也忘不了你’”
“這寶玉真夠傻的,竟也可愛。為了愛死也甘心!如今這世上竟太少這樣的人了!豈不叫人悲憤!”白雪眼睛瞪得直直的,似望著遠方。
“雪兒,我就是那賈寶玉,多少年尋著這千年的愛,你就是那林妹妹。你是我的海,我是你海里的那尾魚;你是我的天空,你是你天空里的那朵云彩;你是我的時間,我是你的那只鬧鐘。雪兒,我愛你,永遠的愛你?!?
“逸飛!”白雪猛然抓住王逸飛的手。眼眶里淚光閃爍。深情地注視著王逸飛的那張臉。尋找了多少年,今天,這愛夢幻般的出現了。是真是幻。她那雙纖手握的更緊了,害怕這愛跑了!這分明是一只男人強壯的手。他眼前這人就是他尋找多年的那個人嗎?
目光與目光相碰,迸發(fā)出愛的火花。這目光燃燒著,似要點燃著花海。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白雪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微微地瞇縫著,緩緩地仰起臉,嘴唇蠕動著。等待著,仿佛已等了千年!王逸飛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白雪,雙唇貼了在一起。......
喘息著。撫摸著。夢語著。燃燒著。......
一只翠鳥在近旁的一個花枝上歡快地低鳴,花兒綻開了,在花莖上幸福真實的美好地搖曳......
陽光灑滿了他們身上。一個美麗的故事在純情的陽光里生長著,展開他真是的情節(jié)!......
彼此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沉默,沉默。久久地,久久地。一切都在沉默里凝結成永恒,一切都在無言中抵達永遠。時間在悄悄地流動。......
在這久久地沉默之后,一切又都是那么平靜。仿佛平靜的湖里注滿了水,風乍起,又會吹醉了這滿湖的春水呢!
“唉,逸飛,我怕這花凋零。有什么魔法能使它們常艷不衰,多好!
“只要心里有花,花就會永開不衰!!”
白雪點點頭?!耙蒿w,我知道你骨子里壓根就不是那賈寶玉,我骨子里壓根就不是那林妹妹。我們是我們自己。我想,我們更豐富,更復雜?!?
“我們更具有綜合性的生命意識。我們更期盼和攀登著那人生高度。......”
他們一起起身在花間漫步。燦爛的陽光擁著,它們如浮在花海上了。......
他們不覺已來到了荷塘邊。白雪跑上前去。
滿塘的夏都熱烈在這荷塘里了。那荷葉有臥在水面上的,有的被綠頸高高擎起的,有如喇叭口側臥著的,荷花打著朵的,綻開的。打著朵的,紅唇顯露要吻著夏的唇了。綻開的,猶如少女展開的胖乎乎的手托著玉蕊呢。這些荷花,有的藏在深綠里,窺視著外面的世界。隱著這滿堂的秘密了。望去,微風過處,形成綠色的湖,向那邊涌動。還加著些小浪花呢!竟有十里荷花的氣勢。
白雪深情地望著滿塘的蓮荷們,她也如這塘里的一朵荷花了。不覺沿著石砌的臺階走下去,王逸飛從北面走過來。看她忘情的樣子心里有說不出的快意。
“逸飛,快下來。這塘里游著小魚呢!”
王逸飛快步走到白雪身邊去?!鞍籽?,你在那里尋找‘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的句子么?!?
“你看,光顧了說話,竟不見了?!?
“莫非隱入這荷塘深處去了?!?
“可不是!”
“還記得我那首《荷花夢》嗎?”
“當然記得。”那最后一節(jié)是:
愛人啊
一葉蘭舟于那首典章里
情歌慢溯
蕩入我彩虹似得的夢里
靠了愛的指引
你走來
在時間之外
在我心頭”
他們走上荷塘,向西北,沿著曲徑,穿過亭臺畫舫,來到櫻桃園。
櫻桃花一樹樹燃燒著。樹木修剪得虬枝盤曲,錯落參差。白雪走過去嗅著那花。紅色的身影融入這桃園之中,如躥動的火苗。引得滿園的花兒在燃燒。
“逸飛,你來啊!”
王逸飛站著沒動。他驚呆了,看著這樣的環(huán)境,半晌才緩過神來。他情思涌動,浮想聯翩,他不忍進入這園子,他怕破壞這種美的佳景。他不能自己,在櫻桃園邊上激動的來回踱著步子。馬上掏紙抽筆手顫顫地寫下了一首詩......
王逸飛也走入櫻桃園。白雪站在一棵櫻桃樹下向他微笑。那笑惹得蜂諜都聚了來,在他們周圍嗡嗡,翩翩。王逸飛加快了步子走向前去。他緊緊的握住了白雪的手。
“又來靈感了。讓我看看?!?
白雪一把奪過那首詩,凝目著稿紙,眼睛里春情蕩漾。王逸飛正在觀看一朵櫻桃花。白雪冷不防在他的面頰上吻了一下,小鳥一樣的跑開了。櫻桃園里回蕩著銀鈴般的笑聲......白雪漫步桃園,口里吟誦著那首詩......
尋著愛指的方向
沿著夏天的道路我們走來
很久很久了我們在這季節(jié)之外拐彎抹角
那扇緊閉的六月的門讓陽光的手打開
眼前出現了千年的櫻桃園
你把我和整個夏天都甩在后面
如躥動的火苗深入這園子用我們的愛
點燃著這滿園的櫻桃燃燒一個夏季
也許會有迷離的季節(jié)
你我會成為忠實的守園人用生命和青春使這櫻桃園年年火紅
你會用一朵帶露的櫻桃的微笑
喚起我一樹樹的期待與一生一世的耕作
............
五點二十分,他們來到了那個“玫瑰花”餐館,上了二樓走入一個單間。地毯,壁燈,沙發(fā),茶幾......真如到了自己永遠的家。他們簡單的要了幾盤菜,一瓶葡萄酒。白雪躺在沙發(fā)里,任王逸飛跑前跑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們要共進午餐。在溫馨的氛圍里,他們共飲下著紅色的愛,慢慢的咀嚼著愛的美味。他們好像真正的安然的守在一起,守著那份溫馨。如守著一個溫暖的家。讓外面的世界去流浪吧!
逸飛對白雪說“白雪,我想起了英國大詩人葉芝的那首《湖心島茵尼斯弗列利》?!?
“你能背過嗎。”
“當然了。”
“背給我聽聽。”
王逸飛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吟誦著。
《湖心島茵尼斯弗列利》
我就要動身去了,去茵納斯弗利島;
搭起一個小屋子,筑起泥巴房;
支起幾行云豆架,一排蜂蜜巢,
獨個兒住著,蔭陰下聽蜂群歌唱。
我就會得到安寧,它徐徐下降,
從朝霧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
午夜是一片閃亮,正午是一片紫光,
傍晚到處飛舞著紅雀的翅膀。
我就要動身去了,因為我聽到,
那水聲日日夜夜輕拍著湖濱;
不管我站在車行道或灰暗的人行道,
都在心靈深處聽見這聲音
“那才叫真正的家園呢!”白雪禁不住說,“不,你要獨住在蜂聲嗡嗡的林間草地?!難道......”
“雪兒,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世間似乎難得有這樣的清靜之地了。真的要有那美好的地方,我們在一塊不是更富有詩情畫意嗎?”
“啊,那才叫反樸歸真呢!是人性回歸。可我們卻要走進著現代化的房間里來?”
“我們只想獨守一份安寧,一份溫馨。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嗎!......”
算賬。服務員一口報出了帳?!跋壬?,一共一百五十元六角。零頭不算,開一百五十元整。”
他們搜遍全身,只帶一百二十元。他們都很窘。最后走到老板那里才說,明天把錢送來。好在酒館在學校門口,都是熟人。
走出“玫瑰紅餐館”白雪臉上紅潮還沒褪去。他們走在林蔭道上。
“怎么了?郁郁不樂的?!睕],沒什么!”
“是不是因為錢的事!”
“啊,不!”
“錢算什么,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怎么能讓這點小事掃了興呢?我們還要永遠記住這個日子呢!”
“怎樣才能永遠記住?”
“嘿,我們去合個影吧!”
“這,可我們現在分文沒有啊?”
“我回去取,你在校門口等我?!?
“還是我去取吧!叫你掏錢。我是男人!”
“看你,你那點家底我還不清楚。別打腫臉裝胖子了?!?
“這!”不等逸飛說完,白雪已跑出很遠。不大一會兒,白雪跑回來了。
現在,他們一起向照相館走去?!?
“雪兒,我們彼此送一支紅玫瑰,好嗎?”
“好!照相的時候,拿著它。”
“對,讓這美好的日子永遠定格在照片里?!?
他們買了花繼續(xù)向“青年照相館”走去。
剛推開門,女服務員從柜臺上抬起頭來?!跋壬〗阏障鄦??”
“我們想合個影?!卑籽┳呦蚯叭?。
“新娘子要穿婚紗嗎?”
“不,就我們這平常的衣服?!卑籽┱f。
“這身衣服到很樸素典雅?!?
“要化妝嗎?”
“不,我們只要樸素的形式?!卑籽┱f。
“現在婚照都很氣派的。有的還請了牧師樂隊,擺席設宴呢!”
“我們不需要那樣濃重熱烈。只想讓你放大的照片上,記下今天的日子?!?
而王逸飛一言不發(fā)。
“好,你們就位吧!”
他們站在燈光里,任攝影師擺布。
攝影師在前面指揮。“挨緊點,再挨緊點。男的頭向左偏一些,女的向右稍微便一點。在靠緊一點,男的。......”
好一陣折騰,他們終于走出了照相館。逸飛問白雪,“照片上的日子準嗎?”
“怎能不準?!?
“我總怕不準?!?
“還能有錯,今天是一九九零年六月二十六日?!?br> ——作文培訓,閱讀寫作培訓,提升語文閱讀寫作能力,就來易優(yōu)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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