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見到外婆已經(jīng)是兩年前了,最不能忘記的就是她干枯瘦弱的手。
國慶假期,我坐大巴車回家。已經(jīng)得知外婆和我一起坐車。上車前,我匆匆去往超市買零食,顧不得喜歡不喜歡,只是隨便一把抓,時不時看看手機的時間,為了趕上大巴車的發(fā)車時間。我接下電話,“你買好東西了嗎,外婆等你好久了,說車上大部分人都到齊了”媽媽這樣轉(zhuǎn)告我,我匆忙走出超市奔出校門。我也期待與外婆相見。“你快點了,外婆在等你了…”
一上車便看到一只瘦弱的手揮動著,我隨著走了過去。外婆一見我就綻出了笑容,臉上的皺紋一道又一道,熱情地說:“哎呀,好久都沒見你啦,我以為你變化太大了我都認不出來,這么久才來……”“外婆,我要值日啊,然后還去了趟超市”我笑著點頭回答。她一見我就開始噓寒問暖,關(guān)心著我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你們晚上什么時候下課啊”“早上呢,早上一般多少點起床”“下午什么時候上課啊”“那你們休息的時間也好少啊,那么晚才下晚自習(xí),又要洗澡什么的,是吧?”她一點點詢問著,我也一一應(y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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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彎下腰去,找著什么,她直起腰板,拿出一袋零食,放到兩張座位中間,扒開袋子,提出一瓶牛奶,說:“你看我買有零食,你喝不喝牛奶啊?看一下這里面有什么你喜歡吃的吧?!蔽铱粗贿叿永锏臇|西一邊說話,黑黑瘦瘦的手翻找著袋子里的東西,手腕處的關(guān)節(jié)凸起得很耀眼很奪目,手指頭的皮膚皺皺巴巴,有些地方龜裂了,顯出一種蒼老的氣息,像洗過沒有擰干的棕色抹布一樣,顯得沒有了生氣 “這是肉松餅,你要嗎?一定餓了吧,你應(yīng)該還沒有吃晚飯吧!”她的手顫顫巍巍地遞過來一包肉松餅,小小的肉松餅和她的手對比起來竟然也占了手心的一大半了……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零食,脈動、維他奶、肉松餅…都是我愛吃的,我自己買的東西都沒有那么貼合我的口味……突然想起之前每次去看外婆的時候,她總會給我和弟弟包很大的紅包,給我們遞紅包的手也越來越瘦了,瘦得像一把干柴了。她老人家忙活了一輩子,辛苦了一輩子,閑不住到了退休年齡還堅持工作,總覺得可以給兒女更多一點,不斷地壓榨自己。外婆回鄉(xiāng)下了,也不知道下次相見又是何時。我多么想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