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敗家兒子楊廣的胡作非為,興許隋朝在歷史的長河里會更加耀眼??杉幢氵@個王朝最終跑偏脫軌了,卻絲毫也掩蓋不了隋文帝楊堅身上的光芒。在諸多文獻(xiàn)記載里,楊堅都是以一個“高、大、上”的雄主存在著,譬如突厥人尊他為“圣人可汗”。
而到了現(xiàn)代,一些美國學(xué)者更將其大名劃入了影響人類歷史百人大名單里。而他的功績,不僅在于創(chuàng)立或完善了一整套封建社會制度(如科舉制等),更結(jié)束了中國長達(dá)兩百多年的割據(jù),把百姓遺失的情懷重新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是剝下隋文帝頭上的光環(huán),談?wù)勥@個好同志人生中險象環(huán)生的波瀾。楊堅的上位,其實也不算光彩(搶人家周朝江山嘛)。在屁股尚未坐上龍座之時,他的腦袋始終是懸在空中,隨時都有被人摘取的風(fēng)險。
原來,楊堅此人天生骨骼奇特,定著不說話,也有不怒自威的觀感。因此,私下老有傳言楊堅腦后有反骨。對此,當(dāng)時天子周武帝也是比較忌憚的。但周武帝亦是個雄主,胸懷全落在統(tǒng)一列國上面,對于身邊這顆定時炸彈難免“照顧”不周。如此,楊堅的人頭倒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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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周武帝兒子周宣帝這朝,情況就不一樣了。這周宣帝宇文赟,我們上一篇講過,是個天生頑主,而且做事情也不講規(guī)矩。也就是任性??床豁樠鄣娜?,也沒有道理可談,直接咔嚓了,死在其狗頭鍘下的官員不在少數(shù),其間不乏權(quán)臣。此時,楊堅反骨的傳說,偏偏卻飄入宇文赟耳朵里。部下想謀反,殺唄,宇文赟微微一笑,喊來了刀斧手。
當(dāng)時情況其實是相當(dāng)兇險的,楊堅當(dāng)時無非兩個選擇:
一:是索性反了,因為常年跟著周武帝混,南征北戰(zhàn)的,也積累了不少政治資本。但此舉畢竟倉促,而且?guī)煶鰺o名。
二:趕緊進(jìn)宮表忠心,該哭的時候哭,該磕頭的時候磕頭,該跳“忠字舞”的,就得跳。
經(jīng)過考量,楊堅選擇了后者。但幸運(yùn)的是,因為仗著岳父的名頭(女兒楊麗華為宇文赟的五個皇后之一),楊堅獲得了一次面圣的機(jī)會。而楊堅此時賭的,就是宇文赟的不講規(guī)矩。宇文赟邪邪一笑,岳父大人啦,聽說你最近挺忙的,干了不少壞事吧?楊堅正色道,陛下,微臣赤膽忠心,可昭日月,定時諂媚之人從中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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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堅,身形本就雄偉,加之激動,言語鏗鏘。宇文赟一愣,似乎看見了滿滿的正能量,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處理。就在此時,宮中的唱戲班不失時宜地敲響了。剛才我們談了,宇文赟這個不講規(guī)矩,玩癮上來,什么君臣禮儀都忘了,他要做的,就是換套衣裳,看戲去。而楊堅呢,直接被晾在大殿上。
也是楊堅命大,宇文赟這人看戲,圖熱鬧,也沒少喝酒。喝著喝著就喝高了,第二天一覺醒來,這事竟然就給忘了(宇文赟這人酗酒,腦袋估計不太好使,記憶力差)。如是,楊堅人生里最兇險的一次危機(jī),就這般隨著濃烈的酒精,消解了。